第181章赴南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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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皇宮的景康皇帝，隨後迎來了一大波的奏折，一眾保王黨，好似僵屍一般湧來。跪在殿外，開始耍無賴，要求皇帝不能完全赦免歐陽悅，李赫以及玄武司一幹人等。景康被這些人擾得頭疼病又犯了。最後，面對滿朝的保王黨們，景康無奈之下，只得判了歐陽悅和李赫流放，一個南疆一個北疆，李圭則被革職，回鄉養老。
……
當聖旨傳來的時候，歐陽悅和李赫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竟然不用死了，也終於不必擔心會牽連到其他的人了。
看二人喜極欲泣的模樣，牢頭兒也笑了，“你們兩個還真是命大啊。罪犯欺君卻能趕上大赦天下，不一般啊，將來定是福澤深厚之人。”
“牢頭大哥，跟您打聽一下，陛下為何好端端的要大赦天下？”歐陽悅問道。
牢頭兒一笑，“還不是因為永寧公主，突然得了怪病，陛下為了公主早日康覆，這才大赦天下的嘛。”
歐陽悅與李赫相視一眼，徐徐點頭。二人雖覺公主這病來得蹊蹺，可也都沒多想。
“行啦，你們兩個，今晚上好好吃一頓，明天好上路。”牢頭說罷留下飯菜走了。
“雖然是保住性命，可你我卻從此各自天涯了。”歐陽悅端起地上的飯碗，想到要與李赫分隔天涯，不禁黯然神傷。
“悅兒，只要你我心系彼此，我相信，總有一日，我們還會重聚的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雖然隔著墻，但卻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和鼓勵，在這冰冷的天牢之中，只是從那腦袋大的空隙裏，透出的午時陽光，也足矣讓他們感到暖心。
……
在聖旨大赦天下之日起，李圭被限期離京，三日之內就要帶著女兒李霜兒，在人監視中返回家鄉。而自從李圭離開後，趙小七也不知了去向。
流放之日，寒風淩厲，呼嘯而過時，好似利器刮過人的面頰，帶著絲絲生疼。
歐陽悅和李赫同時被押送出城，經過城郊，步上官道，這才一個向南一個向北，互訴一份衷腸，相背而行。
在向南流放的路上，押解的差官並沒有什麽好氣，他們一共四個人，沿途之上好吃好喝，卻從不理歐陽悅的死活。
不僅從不給她卸下鐐銬，還經常不讓她吃飯。
這日，一行人剛翻下一座山頭，在道旁的一個小攤子上吃飯。
歐陽悅早上和中午就沒吃，還被一路催促地翻越山頭，肚子裏早已是饑腸轆轆，看著端上來的飯菜，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。
差官頭子拿起個饅頭，放進嘴裏，輕挑地瞟一眼歐陽悅，好似與另外三人說話，“哼，誰不知道朱雀司使的厲害呀？就得餓著點兒，才安全。省得有了力氣，要是半路上逃了，咱們幾個的腦袋全得搬家！”
“對對，頭兒說的對。”另外三個隨聲附和著。
歐陽悅沒飯吃，還被他們扔在一邊兒，看著他們吃。路上人來人往地，經過時，總用一種蔑視地目光睥睨一眼。
四個人吃飽喝足，拖著已經精疲力盡的歐陽悅上路。
下山進城，這座城是歐陽悅之前從東江往中原地界尋找百靈時所經過的，名叫榆木的小鎮。榆木鎮不大，當時她和何初一經過時，也只是稍頓了下腳的功夫，在確定了鎮上沒有叫百靈的中年女人之後，二人便離開了。
此次向南流放的路上，歐陽悅再次踏足了這座小鎮。
鎮子雖小，可官方設施倒一樣不少，也有驛站，供往來官吏歇腳。
敲開驛站的大門，是驛丞親自開的門，看到幾個差役，又掃一眼歐陽悅，便知是送押流放的犯人。
“幾位辛苦，這是要押去哪兒啊？”
驛丞把人接進去，順口問了一句。
“遠著呢，去南疆。”差役頭兒客氣道。
聞言，驛丞吃驚道：“南疆啊？！那還真是遠。呃，不過，前陣子不是說陛下大赦天下了嗎？怎麽還有被發放那麽偏遠之地的犯人啊？”
差役頭兒斜勾了嘴角，一臉的鄙夷，掃一眼歐陽悅，“本來是死罪，能改判發放南疆，已經不錯了。”
驛丞點點頭，“那，幾位進屋休息吧，我這就命人準備飯菜去。”
“好好，有勞驛丞了。”
幾句官話之後，歐陽悅被推進一間破舊的柴房裏，另外四個差役則聚在了一起，又加了一頓夜宵。
到了半夜，歐陽悅昏昏沈沈的，聽到對面屋裏好像有細碎的說話聲。做密探久了，耳力自然要比尋常人靈力很多，雖是隔著墻，但依然可以隱約聽到一些關鍵詞。
“頭兒，咱們什麽時候動手？這都離開京城不少日子啦，趕緊辦完，咱們也省了心啦。”
“這才離京多遠啊？萬一出了事兒，董大人不得怪咱們？”
“能出什麽事兒啊？不過是個流放犯而已，死了，就說是意外，那天災人禍的，皇帝老子也管不著呀。”
“是啊，頭兒，跟著走太累了，早點兒完事兒，早點兒拿錢逍遙快活去。”
斷斷續續地聽到幾個人的對話，歐陽悅立刻驚醒。這分明是那四個押送她的差官，在商量怎麽殺她呢。
是董憲章的唆使。
歐陽悅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枷鎖，外帶一條重型鐵鏈，腳上也鎖著鐵鏈，可謂是幾層防範，拿她當江洋大盜那般的對待。
再一想，自己又沒吃飯，渾身無力，要真打起來，她怎麽對抗四個人呢？
此時，那差官頭子，在沈默了半晌之後，悶了一聲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。
“嗯……，那行！咱們明天動手。”
“頭兒，還等明天幹嘛？今晚動手給她宰了得了。”
“不行！她再怎麽說也是朱雀司出來的人，身手高深莫測，誰知咱們能不能打得過她？以防萬一……”說著話，差官頭子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紙包，“給她吃了這個，呵，就是武功再高，她也使不上力氣。”
另外三個差官一瞧，“這是顧大人之前給你的吧。”
“嗯，正是。”
“嘿，終於能解脫咯。就讓她再多活一天吧。”
……
隨之，幾個人在竊笑聲中，漸漸沒了說話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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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當聖旨傳來的時候，歐陽悅和李赫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竟然不用死了，也終於不必擔心會牽連到其他的人了。
看二人喜極欲泣的模樣，牢頭兒也笑了，“你們兩個還真是命大啊。罪犯欺君卻能趕上大赦天下，不一般啊，將來定是福澤深厚之人。”
“牢頭大哥，跟您打聽一下，陛下為何好端端的要大赦天下？”歐陽悅問道。
牢頭兒一笑，“還不是因為永寧公主，突然得了怪病，陛下為了公主早日康覆，這才大赦天下的嘛。”
歐陽悅與李赫相視一眼，徐徐點頭。二人雖覺公主這病來得蹊蹺，可也都沒多想。
“行啦，你們兩個，今晚上好好吃一頓，明天好上路。”牢頭說罷留下飯菜走了。
“雖然是保住性命，可你我卻從此各自天涯了。”歐陽悅端起地上的飯碗，想到要與李赫分隔天涯，不禁黯然神傷。
“悅兒，只要你我心系彼此，我相信，總有一日，我們還會重聚的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雖然隔著墻，但卻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和鼓勵，在這冰冷的天牢之中，只是從那腦袋大的空隙裏，透出的午時陽光，也足矣讓他們感到暖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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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聖旨大赦天下之日起，李圭被限期離京，三日之內就要帶著女兒李霜兒，在人監視中返回家鄉。而自從李圭離開後，趙小七也不知了去向。
流放之日，寒風淩厲，呼嘯而過時，好似利器刮過人的面頰，帶著絲絲生疼。
歐陽悅和李赫同時被押送出城，經過城郊，步上官道，這才一個向南一個向北，互訴一份衷腸，相背而行。
在向南流放的路上，押解的差官並沒有什麽好氣，他們一共四個人，沿途之上好吃好喝，卻從不理歐陽悅的死活。
不僅從不給她卸下鐐銬，還經常不讓她吃飯。
這日，一行人剛翻下一座山頭，在道旁的一個小攤子上吃飯。
歐陽悅早上和中午就沒吃，還被一路催促地翻越山頭，肚子裏早已是饑腸轆轆，看著端上來的飯菜，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。
差官頭子拿起個饅頭，放進嘴裏，輕挑地瞟一眼歐陽悅，好似與另外三人說話，“哼，誰不知道朱雀司使的厲害呀？就得餓著點兒，才安全。省得有了力氣，要是半路上逃了，咱們幾個的腦袋全得搬家！”
“對對，頭兒說的對。”另外三個隨聲附和著。
歐陽悅沒飯吃，還被他們扔在一邊兒，看著他們吃。路上人來人往地，經過時，總用一種蔑視地目光睥睨一眼。
四個人吃飽喝足，拖著已經精疲力盡的歐陽悅上路。
下山進城，這座城是歐陽悅之前從東江往中原地界尋找百靈時所經過的，名叫榆木的小鎮。榆木鎮不大，當時她和何初一經過時，也只是稍頓了下腳的功夫，在確定了鎮上沒有叫百靈的中年女人之後，二人便離開了。
此次向南流放的路上，歐陽悅再次踏足了這座小鎮。
鎮子雖小，可官方設施倒一樣不少，也有驛站，供往來官吏歇腳。
敲開驛站的大門，是驛丞親自開的門，看到幾個差役，又掃一眼歐陽悅，便知是送押流放的犯人。
“幾位辛苦，這是要押去哪兒啊？”
驛丞把人接進去，順口問了一句。
“遠著呢，去南疆。”差役頭兒客氣道。
聞言，驛丞吃驚道：“南疆啊？！那還真是遠。呃，不過，前陣子不是說陛下大赦天下了嗎？怎麽還有被發放那麽偏遠之地的犯人啊？”
差役頭兒斜勾了嘴角，一臉的鄙夷，掃一眼歐陽悅，“本來是死罪，能改判發放南疆，已經不錯了。”
驛丞點點頭，“那，幾位進屋休息吧，我這就命人準備飯菜去。”
“好好，有勞驛丞了。”
幾句官話之後，歐陽悅被推進一間破舊的柴房裏，另外四個差役則聚在了一起，又加了一頓夜宵。
到了半夜，歐陽悅昏昏沈沈的，聽到對面屋裏好像有細碎的說話聲。做密探久了，耳力自然要比尋常人靈力很多，雖是隔著墻，但依然可以隱約聽到一些關鍵詞。
“頭兒，咱們什麽時候動手？這都離開京城不少日子啦，趕緊辦完，咱們也省了心啦。”
“這才離京多遠啊？萬一出了事兒，董大人不得怪咱們？”
“能出什麽事兒啊？不過是個流放犯而已，死了，就說是意外，那天災人禍的，皇帝老子也管不著呀。”
“是啊，頭兒，跟著走太累了，早點兒完事兒，早點兒拿錢逍遙快活去。”
斷斷續續地聽到幾個人的對話，歐陽悅立刻驚醒。這分明是那四個押送她的差官，在商量怎麽殺她呢。
是董憲章的唆使。
歐陽悅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枷鎖，外帶一條重型鐵鏈，腳上也鎖著鐵鏈，可謂是幾層防範，拿她當江洋大盜那般的對待。
再一想，自己又沒吃飯，渾身無力，要真打起來，她怎麽對抗四個人呢？
此時，那差官頭子，在沈默了半晌之後，悶了一聲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。
“嗯……，那行！咱們明天動手。”
“頭兒，還等明天幹嘛？今晚動手給她宰了得了。”
“不行！她再怎麽說也是朱雀司出來的人，身手高深莫測，誰知咱們能不能打得過她？以防萬一……”說著話，差官頭子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紙包，“給她吃了這個，呵，就是武功再高，她也使不上力氣。”
另外三個差官一瞧，“這是顧大人之前給你的吧。”
“嗯，正是。”
“嘿，終於能解脫咯。就讓她再多活一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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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之，幾個人在竊笑聲中，漸漸沒了說話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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